我们改变想法的次数,比我们自以为的要少
原文:We Change Our Minds Less Often Than We Think
在过去几年里,我们曾私下里接触过一些面临工作抉择的同事,并请他们评估自己选择某份工作而非另一份的可能性。他们对自己预测的选择的平均信心程度尚属温和,为 66%;但在 24 位受访者中,仅有1位最终选择了自己最初赋予较低可能性的那个选项,从而使得整体预测准确率高达 96%。
——戴尔·格里芬 (Dale Griffin) 与 阿莫斯·特沃斯基 (Amos Tversky)[1]
当我第一次读到上述文字时——那是在 2003 年 8 月 1 日下午3 点钟左右——它彻底改变了我的思维方式。我意识到,一旦我能够预估出自己的答案会是什么——也就是说,一旦我能为一个选项赋予比其他选项更高的决策概率时——那么,十有八九,我实际上已经做出了决定。我们改变想法的次数,比我们自以为的要少。而且大多数时候,我们几乎在听到问题后的半秒钟之内,就能预估出自己的答案了。
当我们尚无法预见自己的答案时,那个不为人知的瞬间——理智尚有可为的狭小机会之窗——消逝得何其迅速。无论是在面临选择,还是在判断事实之时,皆是如此。
「最终结论原则」的要义在于:只有你信念背后的真实成因,才能决定你作为一名理性主义者的真正成效。一旦你的信念固化,再多的辩驳也无法动摇其真伪;一旦心意已决,再多的辩驳也无法改变其最终结果。
你或许以为,自己可以先通过非理性的方式得出一个信念或做出一个决定,然后尝试为其辩护,倘若发现无法自圆其说再否决。
然而,我们改变想法的次数,比我们自以为的要少——而且是少得多。
我敢肯定,你能回想起生命中至少一次改变想法的经历。我们都一样。但那些你坚持己见的无数时刻呢?在你对自身能力的[启发式评估](https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Illusory superiority)中,它们是否也同样信手拈来呢?
在后见之明、虚假因果、积极偏见、锚定效应/启动效应等等诸多认知偏见的作用下,尤其是再加上那可怕的确认偏见——一旦某个想法进入你的脑海,它或将挥之不去。